1985年后,弦理论不是完整的图像这一点逐渐清晰了。一开始,人们意识到,弦只不过是延展成多于一维的物体的广泛族类中的一员。保罗·汤森(Paul Townsend),他正如我一样是剑桥的应用数学和理论物理系的一员,他关于这些东西做了许多基础的研究,将这些东西命名为“p-膜”,一个p-膜在p方向上有长度。这样p=1的膜是弦,p=2的膜是面或者薄膜,等等。似乎没有理由对p=1的弦的情形比其他可能的p值更宠爱。相反的,我们应该采用p-膜的民主原则:所有p-膜都是生来平等的。
在十或者十一维的超引力理论的方程中可以找到所有p-膜的解。十或十一维听起来不太像我们体验的时空。人们的观念是,其余六或七维被弯卷成这么小,小到我们察觉不到;我们只知悉剩下的四维宏观几乎平坦的维。
我应该说,对于相信额外的维,我本人一直犹豫不决。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一名实证主义者而言,“额外维的确存在吗?”的问题是没有意义的。人们最多只能问:具有额外维的数学模型能很好地描述宇宙吗?我们还没有任何不用额外维便无法解释的观测。然而,我们在日内瓦的大型强子碰撞机存在观察到它们的可能性。但是,使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信服的,必须认真地接受具有额外维的模型的理由是,在这些模型之间存在一种所谓对偶性的意外的关系之网。这些对偶性显示,所有这些模型在本质上都是等效的;也就是说,它们只不过是同一基本理论的不同方面,这个基本理论被叫做M-理论。怀疑这些对偶性之网是我们正确轨道上的征兆,有点像相信上帝把化石放在岩石中去是为了误导达尔文去提出生命演化的理论。
--Stephen William Hawking,the Universe in a Nutshell